時間:2023-09-26 17:28:39
序論:寫作是一種深度的自我表達。它要求我們深入探索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挖掘那些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真相,好投稿為您帶來了七篇言語行為理論與反諷范文,愿它們成為您寫作過程中的靈感催化劑,助力您的創作。
一、言語行為理論
言語行為理論的創始人J.LAustin(1962)在《論言有所為》中首次提出語言并不僅僅是用來“陳述”、“描寫”或“說明”,而通常是用來實施某一言語行為的。他將言語行為分為言內行為(1ocutionaryact)(一個有意義句子的產出)、言外行為(dleoutionaryact)(通過“說”本身來實施某種行為,完成某一意圖或目的)和言后行為(pefloeutionaryact)(說話行為在聽者身上所產生的效果)。Austin認為,要成功地實旌某一言語行為必須滿足三個條件:說話人必須是具備實施某一行為的條件的人;說話人對自己所說的話不能反悔;說話人必須對自己說出的要去實施的行為抱有誠意。
后來,他的學生Searle進一步完善和發展了這一理論。Searle(1969)明確提出了言語交際的基本單位是言語行為,而不是傳統的語言學所認為的符號、詞和句子。他認為要成功地實施某一言語行為,必須滿足以下四個條件:(1)基本條件。說話者打算通過說出一個語句,使他承擔實施某一行為的義務。(2)命題內容條件。說話者在說出某一命題時表達了一個命題,同時斷定了自己將來的行為。(3)預備條件。聽話者愿意說話者實施某一行為,并且說話者相信他要實施的這一行為符合聽話者的利益。(4)真誠條件。說話者打算從事某一行為。Searle把言語行為重新分為五大類:闡述類(assertives)、指令類(di—rectives)、表達類(expressives)、宣告類(delcaratives)和承諾類(commissives)。
隨著Searle對這一理論的發展,人們已經成功地將該理論應用于哲學、語言學、心理學、文學批評等領域的研究中,對言語行為理論應用于文學作品分析的可行性也作了深入的理論研究。M.LPratt(1977)就認為“文學語言”和“普通語言”并無二致,用研究“普通語言”的理論來研究“文學語言”是可能的也是有必要的。荷蘭的VanDijk(1976)建議“將文學當作具有自己的恰當條件(appropriatenessconditions)的一種具體言語行為”,并區分了文學作品中的宏觀言語行為和微觀言語行為(inac.ro—speechactsandmicro—speechacts)o概括地講,宏觀言語行為是指一部文學作品的作者通過他的作品與讀者進行交流時所執行的宏觀上的言語行為,也就是我們所說的作品的主旨;微觀上的言語行為是指小說中人物所執行的言語行為,也就是人物之間的交流。前者決定整個語篇,后者則由語篇中的單個句子來執行。
二、言語行為理論與反諷
文學語言,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以文字形式記錄下來的作家的言語,它用來實施某種言語行為。那么文學作品,其實也就是作家一個或若干個具體言語行為組成的一個綜合體。文學言語行為除了通過言內行為,傳達語言表層結構的命題意義,還通過言外行為表達作品言語的深層信息,即作家言語行為的意圖和創作的主題,從而可能產生相應的言后行為,即{導到讀者的認同或共鳴。如果能以言語行為理論為指導,運用現代語言學和文學評論相結合的方法,就能更好地理解作品的精髓。
作為文學寫作常用手法之一的反諷就是一種間接言語行為。它是“作者用來說明小說本意上的表里虛實之懸殊的一整套結構和修辭手法。”它通過故意違反誠意原則而達到“言在此而意在彼”的效果,說話人真實的言外之意是句子命題內容的反說或否定。19世紀美國著名的短篇小說家EdgarAJlanPoe的短篇小說《一桶白葡萄酒》,就是借助于將反諷的藝術手法成功地運用在人物對話中,情節的處理上,乃至整部作品的構思之中,從而大大渲染了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圍與復仇主題。本文將根據言語行為理論,對《一桶白葡萄酒》中的反諷言語行為進行宏觀和微觀兩方面的分析。
三、《一桶白葡萄酒》中的反諷言語分析
(一)宏觀上的反諷言語行為
《一桶白葡萄酒》是復仇主題小說的代表作之一,講述了一個瘋狂的復仇故事。故事中殺人者頭腦清晰,鎮定從容,絲毫沒有普通人實施犯罪時的那種局促與不安。他一步步將仇人引入酒窖,用鐵鏈將仇人攔腰縛在壁龕上,準備砌墻將其活活悶死。當砌墻將近一半時,“Iceasedmylaboursandsatdownuponthebones”(我索性歇下手中的活,在骨堆上坐下),欣賞起仇人的垂死掙扎,把謀殺的過程當成了復仇的享受過程。犯罪結束后,他沒有絲毫的害怕與罪惡感,只說:“Myheartgrewsick”(覺得有點惡心),而且:“Itwasonaccountofthedampnessofthecatacombs”(這是由于墓窖里那份濕氣的緣故)。這與讀者對死亡以及復仇所固有的觀點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對比,反諷由此產生。在這里反諷的使用不僅映射出復仇者充滿仇恨的心靈和扭曲病態的心理,而且也在最大程度上讓讀者產生了恐懼。這種言后效果就是作者通過反諷所執行的主要的言語行為。
小說中作者采用了第一人稱的敘述角度?!拔摇毙凶哂谛≌f文本之間,并不插入作家的現實生活,但對于我們讀者來說這一點可能會造成截然相反的效果!因為在傳統的第三人稱敘事小說中,以讀者的閱讀心理,“我”與作家肯定具有極大的認同感。這一認識與我們在閱讀小說時所遇到的敘述語氣產生了矛盾。作者這種言語行為方式的言外之意是渲染故事的真實性,而事實上在這部短篇中,我們除了知道“我”是一個對伏契那托不滿和對美酒也有一定鑒賞力的人之外,其他一無所知。他沒有明確的身份,沒有籍貫或家世。連他的名字也只出現兩次,第一次是說到他的整個家族提起的,第二次是臨近結尾處伏契那托一聲絕望的叫喚。這種印象根本無法與作者本人聯系起來。所以最終我們發現這種仿真性敘述語氣欺騙了作為讀者的我們的閱讀感受,反諷在此時就產生了!
(二)微觀上的反諷言語行為
Searle(1969)將言語行為分為闡述類、指令類、承諾類、表達類和宣告類。在《一桶白葡萄酒=》中的反諷言語行為中,這五類并不是均勻分布的,其中以宣告類為最,所以本文僅對文中最有代表性的實例,即其他四類言語行為,加以分析。
1.闡述性反諷(assertiveirony)
闡述類言語行為的言外之意是使說話人對所表達的命題的真實性作出承諾,也就是說他必須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的真實性。如果在發出話語時說話人本人并不相信命題的真實性,該話語就具有反諷意味。
比如,當“我”在狂歡節晚上遇到伏契那托時,本應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而“我”卻熱情地與他打招呼:“Mydear F0rtun砒o,youareluckilymet”(親愛的福圖納托,遇見你真好呀)。讀者在閱讀到此處時,可以清楚地從這種表面的熱情中感覺到這句話所代表的真正含義:“我的仇人,遇見我你該倒霉了?!边@種“言在此而意在彼”的詞句在文中反復出現。比如,在后面“我”恨不能讓他立刻進入地窖將其除掉之時,口里卻說:“Yourhealth ispredous;You8reirch,respected,admierd,belov-ed…;youwillbeill”(你的身體重要。你有錢有勢,人人敬慕,又得人心……你會生病的)?!拔摇睘榱舜_保伏契那托爛醉如泥讓他再喝一些酒,而嘴里卻說的是:“AdraughtofthisMedocwilldefendUSfromthedma ps”(喝點梅科多酒去去寒吧)。這些表面上噓寒問暖、阿諛奉承,實際上卻缺乏誠意、暗藏殺機的句子反襯出了“我”的老謀深算和工于心計,反諷的效果便油然而生了。
2.指令性反諷(directiveirony)
指令言語行為的言外之意是說話人試圖使聽話人去做某一件事。說話人運用指令性反諷來表達與他所說的相反或不同的含意。
小說中“我”千方百計想將伏契那托騙進酒窖,欲除之而后快,但在語言上卻欲擒故縱。從剛開始的顧左右而言他:“ButIhavereceivedapipeofwhatpassesforAmontil—lato”(我弄到一大桶所謂白葡萄酒),到開始激將:“And yetsome foolswill haveitthathistaste is a match foryour own”(可有些傻瓜硬說他眼力跟你不相上下呢),再到假意地拒絕:“Myfriend,no;…Come,weiwllgoback”(我的朋友,不行……走,咱們還是回吧),還有后面虛偽的奉承:“Yourhealthisprecious;Youaerirch,respected,admired,beloved”(你的身體要緊。你有錢有勢,人人敬慕,又得人心)。這些句子的表層結構所傳達的意思都是在拒絕他,而實際上這些言語行為的言外之意都是在試圖使伏契那托跟他到酒窖去:“快跟我走吧,傻瓜,今天我一定要除掉你!”根據奧斯汀和塞爾的成功會話原則,這些話語違反了原則,產生了反諷的效果。
3.承諾性反諷(commissiveirony)
承諾類言語行為的言外之意是使說話人對某一未來的行為作出許諾。承諾類的先決條件是說話人對所承諾的行為有能力去完成,所以當交談雙方都清楚說話人并沒有能力或不可能去實施那一行為時,承諾便賦予了反諷的含意。
文中的“我”利用仇人對名酒的嗜好,以一桶自葡萄酒(Amontillato)一步一步將他誘騙到自家的酒窖時,嘴里說著:“1willnotimposeuponyourgoodnature”(我不會利用你的好心的),但實際此時他正是利用了仇人的“好心”才將其騙人酒窖的。而后面他將伏契那托用鐵鏈鎖住后所說的:“Oncemoreletmeimploretoreturn”(讓我再一次求求你回去吧,也并不是真正要將伏契那托放出去,而是對伏契那托的愚蠢的一種嘲弄,是計策成功后得意的表現,因而具有反諷的意味。
4.表達性反諷(expressiveirony
表達類言語的言外之意是對命題內容中所表明的某種事態表達說話人的某種心理狀態。說話人的反諷含意可以從語境中來推斷,表達性反諷的主要意圖是對聽話人的行為作出一個貶抑的陳述。
論文關鍵詞:言語表現形式;合作原則;言語行為理論;會話分析
《白象似的群山》是20世紀美國著名作家海明威頗具特色的短篇小說之一,該小說語言簡明清新,內容蘊含豐富。海明威通過巧妙安排句法結構、精確的用詞以及男女主人公之間一系列對話的描摹,很好地呈現了兩個男女主人公微妙的心理變化。
這部小說中人物沒有確切的身份,整個故事甚至沒有一個確切的歷史時間,只是截取了一個名叫吉格的年輕姑娘和一個美國男人在西班牙某個小火車站的酒吧門口喝酒候車時的一個生活片段,而二者間的身份、關系則是通過一系列對話呈現的。仔細研讀這番對話,會發現男女主人公之間逐漸凸顯的不和諧關系及其鮮明的性格特征,語用學理論中格萊斯會話含義的合作原則為研讀這部小說的語言特征提供了新的方法??此破降瓱o奇的一番對話,我們可以通過語言形式和使用者之間的關系,捕捉其交際的意圖和行為,洞察交際雙方的社會關系。
合作原則是美國語言學家格萊斯為彌補索緒爾的間接言語行為理論的不足提出的。格萊斯認為,在所有的語言交際中,說話人和聽話人之間都有著一種默契的合作,說話人和聽話人必須遵循一定的原則,使整個交談過程所說的話符合交流的目標和方向,這種合作使他們能夠持續進行有意義的言語交際?!Ш献髟瓌t具體體現為四條準則:質量準則、數量準則、關系準則和方式準則。遵循這四條原則,能促使說話人與聽話人之間達成默契,以順利完成交際。但在實際交際中,人們常常出于禮貌或其他原因有意違反這四條準則而產生言外之意。合作原則為我們賞析小說中的對話提供了新的方法。小說《白象似的群山》中違反合作原則次準則產生的言外行為較為豐富。
一、違背數量準則的言外行為
數量準則包含兩個方面:(1)使自己所說的話達到所要求的詳盡程度;(2)不能使自己所說的話比所要求的更詳盡。數量準則規定了人們說話時應提供合適的信息量,不應多說,也不應少說。如果違背數量準則,會產生相應的語用效果。違反數量準則的言外行為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靠超出必要信息量的信息產生言外之意,另一種情況是話語中有意減少必要的信息量,從而含有某種言外之意。
在《白象似的群山》開篇對話中,女孩吉格問男孩“我們該喝點什么呢?”男人的回答是:“天太熱了!喝啤酒”。對話之初,男主人公就違反了合作原則中的數量準則,女孩只是問喝點什么,而男主人公則附加了信息。天太熱了,女孩用了“我們”和較為委婉的“應該”,而男人則不假思索地決定喝啤酒??梢妼υ捴械倪@個美國男人有著很強烈的權力意志。爾后,在等待侍者奉上啤酒的空檔中,女孩望著遠處的群山說:“他們看上去像白色的象群。”男孩喝著啤酒漫不經心地說:“我沒見到過”。此番對話使得兩個年輕戀人之間的沖突逐漸產生。吉格覺得遠處的群山像白色的象群,男孩則不以為然地辯解道,“光憑你說我沒見到過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梢钥闯鲈谶@段對話中女孩用象群來比喻遠山的說法顯然是她個人感性的觀點,而男孩對自己的異議進一步補充說明則有意違背了“數量準則”中的次準則不能使自己所說的話比所要求的更詳盡。而吉格對男孩的反諷則進一步加深了二者對合作原則的違反程度。
關鍵詞:隱喻;外顯;內隱;規避手段;動態性;語用策略
1. 話語意義的內隱特征
語用學研究的一個重要課題就是語言的內隱意義。在日常交際中,人們不能完全依賴話語的字面意義來理解說話者意思。Verschueren認為意義完全外顯是不可能的,話語意義(utterance meaning)總是要大于句子的字面意義。無論多么面面俱到,話語措辭所留下來的隱含信息總比能明確表達的更多。(Verschueren,1999:26-27)為研究話語字面意義之外的那部分隱含意義,J. L. Austin提出了言語行為理論(speech act theory),并造了說話用意/施為力(illocutionary force)這一術語,他認為話面意義或句子意義(locutionary meaning)和說話用意有著根本性的區別;P. Grice則提出了會話含意理論(theory of conversational implicature),并使用了含意(implicature)這一術語,表示“隱含之義”,與“所說內容”相對。(見何自然,陳新仁:2004:91)在此二人理論基礎上建立起來的語用學可以認為就是研究言外之意的學科。(姜望琪,2003:3-4)言外之意的理解要依賴于語境和釋話人的相關語境知識。Verschueren把意義(包括字面意義和言外之意)的生成和獲取看作是一個動態的過程。他把話語所攜帶的未披漏的信息世界叫做背景信息或者共有知識,因為必須假定這種信息在某種程度上為發話人和釋話人所共有。(Verschueren,1999:26)他把交際雙方放入由心智世界、社交世界、物理世界共同構成的語境中,語言交際中發話人和釋話人依賴語言語境以及更深層次的這三個世界的背景知識。關聯理論的提出者Sperber and Wilson則指出,話語與語境特征聯系越小,意義就越外顯。(Sperber and Wilson, 1995: 182)反之,話語與語境特征聯系越大,則意義越內隱。Verschueren(1999:33-34)總結了傳遞隱含意義四種手段:前提(或者預設)、蘊涵、常規會話含意和非常規會話含意。常規會話含意由話語定詞語的意義所決定,可以看作是使用特定詞語的話語所常規帶有的特征。而非常規會話含意則產生于具體的場合,其推導離不開對當時語境特征的把握。(何自然,陳新仁:2004:92)前三者是隱含意義傳遞的常規手段,可以加以策略性利用,而非常規會話含意則涉及外顯意義的策略性回避。(Verschueren,1999: 34)在書中的另一處,Verschueren(1999:156)指出了外顯意義策略性回避的幾種手段:會話含意、反諷、隱喻、禮貌和幽默。
2. 隱喻:一種語用現象
隱喻(metaphor)一詞來自希臘詞metapherein,即meta + pherein,大體可以理解為帶到[字面的]后面。(見陳嘉映,2003:374)隱喻的字面意義與說話者的實際含意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距,也就是說隱喻的意義總是內隱的。對于隱喻的認識,學界經歷了從修辭學到語義學再到跨心理學、哲學、語用學、符號學等不同學科進行研究的幾個階段?,F代隱喻理論對于隱喻本質的認識概括起來有隱喻是一種認知現象、隱喻是一種語用現象、隱喻是兩個不同語義領域的互動、隱喻是一種述謂現象等幾種。(見束定芳,2000)這幾種認識其實是從不同的學科角度對隱喻進行的描述和解釋,相互之間構成互補的關系。但無論哪一種理論都必須承認,隱喻意義的生成和理解都依賴于語境特征,隱喻是一種話語現象。用M. Black(1962)的理論來說,隱喻是一種以句子(話語)為框架(frame),以詞為焦點(focus)的話語現象。(在更大的語境下,焦點不僅限于詞語層面,它可以延伸至句子和篇章層面。)隱喻的判別必須在上下文中,在一定的語境里。在一般情況下用作隱喻的表達在某些情況下會回歸字面意義,如死隱喻的復活或者語義的回歸現象。例如,“老虎屁股摸不得”一般情況下都作為隱喻表達來使用,甚至被視作一個死隱喻,表示不能惹的人或事物,但是如果在動物園的虎籠旁邊貼上了這樣一個告示的話,其意義顯然已經由隱變顯,回歸了字面意義。離開了動物園、老虎和游人等因素共同構成的物理世界,人們很難孤立地判斷“老虎屁股摸不得”這一表達究竟是否隱喻。再來看一段美籍華人學者唐德剛對打麻將的精彩描述:
一次在他背后看他打麻將,我忽有所悟。抓了一手雜牌,連呼“不成氣候,不成氣候!”可是“好張子”卻不斷地來,他東拼西湊,手忙腳亂,結果還是和不了牌。原來之這位啟蒙大師就是這樣東拼西湊,手忙腳亂。再看他下家,那位女士慢條斯理,運籌帷幄,指揮若定。她正在摸“清一色”,所以不管“好張子,壞張子”,只要顏色不同,就打掉再說!
其實“只要顏色不同,就打掉再說”,又豈只胡家這位女客?在有生之年里,各黨派、各宗師……哪一個不是只要顏色不同,就打掉再說呢?!胸有成竹、取舍分明,所以他們沒有之那樣博學多才,他們也就沒有之那樣手忙腳亂了!
如果只從字面出發的話,是無法體會這兩段話的深層含意的。孤立地看第一部分,讀者可以認為這就是對打麻將的描述,是字面表達。但是結合下文看,第一部分顯然是一個隱喻表達。麻將的顏色隱喻不同學術流派、學科和思想流派、政治見解(當然,對了解程度不同的人或許會得出不同的解釋);“打麻將”隱喻對學術、對思想或者對政治的態度;而“摸清一色”、“手忙腳亂”則分別指兩種對待不同學術領域或者思想以及不同政治觀點的態度。離開了上下文,離開了讀者的相關背景知識和心智世界,該語篇層次的隱喻是無法得到判別和建構的。
不但隱喻的判別需要語境,隱喻意義的理解也離不開語境。Parmegiani(1983)指出,交際者獲得意義一般通過一下幾個階段:1. 預測將要說的內容;2. 了解產生這一話語的語境特征;3. 觀察說話者的面部表情和手勢;4. 利用文化形成的可能時間的世界知識。(見束定芳,2000:31-41)
John Searle(1979)在其著作《表述和意義:言語行為研究》中專門用了一章來論述隱喻問題。他認為句子意義是話語意義的一部分,但是卻不能窮盡話語意義。很多情況下,我們因為字面表達無法準確傳達我們想要表達的意義而使用了隱喻。Searle還引入了邏輯語義的真值條件來對隱喻現象進行解釋。他舉了以下例子說明話語意義對語境的依賴:
1. Sally is tall.
2. The cat is on the m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