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04-01 10:12:19
序論:寫作是一種深度的自我表達。它要求我們深入探索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挖掘那些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真相,好投稿為您帶來了七篇篆刻藝術論文范文,愿它們成為您寫作過程中的靈感催化劑,助力您的創作。
培爾篆刻的邊文,尤其是其中的陽文,也是奇妙無比。類似于北碑中的造像記,但更見松活虛靈,刻制手法與印面一般無二,將篆刻的邊文藝術與印面藝術一體化。應當說,僅從其邊文藝術成就看,培爾即堪稱當今最杰出的篆刻家之一。這次出版篆刻集,將其邊文的墨拓與印面的朱鈐配置在一起,相得益彰,充分展現了培爾篆刻邊文的風采,相信會深啟印林同仁。
培爾的書法,與其篆刻同調。我們不必對培爾掌控毛筆的能力有任何懷疑,就像瓦薩里對米開朗琪羅的形容一樣,培爾在紙面上對毛筆的操控,與他在石面上使運刻刀同樣靈巧、同樣大氣,并且更容易得心應手、直抒胸臆。能大能小、收放自如,其小字行楷清雋靈動,大字行草、篆書奔放豪邁,非碑非帖,不拘某家某派,講求的都是書寫的迅疾暢情、任運天成。
培爾進而將其篆刻與書法的藝術理念運用于繪畫,他的山水與其書印也是同調的。朱景玄《唐朝名畫錄》曾經有對王墨的形容:“凡欲畫圖幛,先飲;醺酣之后,即以墨潑,或笑或吟,腳蹙手抹;或揮或掃,或淡或濃,隨其形狀,為山為石,為云為水;應手隨意,倏若造化。圖出云霞,染成風雨,宛若神巧,俯觀不見其墨污之跡,皆謂奇異也?!迸酄柌缓镁?,行為也不癲狂,除去這兩條,而補充以賦彩、題款、用印三事,他的畫大致可以復現王墨的作畫過程。他巧用水、敢施色,善用虛、能深入;隨意潑染的淡淡彩墨使構圖不拘一格、天趣盎然,以墨筆皴擦勾勒的山石木葉又逸筆草草、質實通透;暖灰的色調交織鮮明的彩墨以表現丘陵的溫潤清新,云煙的彌漫融合水光的空明更突顯水鄉的靜謐靈秀。楚默先生評論培爾的山水時說:“清新與朦朧交織,簡潔與深遠共存。”這段話得之甚深。
培爾的山水是飽含深情的,不能光用眼看,尤須用心體味;體味之后再去細看,你會越看內容越多,越看景象越深,越看越會覺得,培爾的山水與他的題款書法、鈐用印章,可謂三者貫之以一心,一體見之以三面。
讀培爾的藝術論文,從他對藝術現象深入細致而又通達直接的解析,便會知道他并非那種天馬行空、倜儻不羈的名士,而是一位理性的、務實的藝術家。了解了這一點,我們便不會將培爾的藝術風格簡單地歸結為藝如其人,或者大概地歸結為他的禪學思想使然。這些話固然不錯,但還不足以揭示出培爾的藝術思想及其藝術價值。培爾的書法風格、培爾的繪畫風格類于“后期印象主義”。在中國傳統藝術中,始終存在著一系列對峙范疇,在藝術精神方面,有所謂心與物、靈與質、情與理、意與法等等;在風格理想方面,有所謂生與熟、粗與精、拙與巧、逸與謹、渾與清、極與中、舊與新、常與變、野與貴等等;在形式語言方面,更有所謂寫與做、正與側、平與奇、穩與險、實與虛、重與輕、放與收、厚與薄、暢與澀、遲與疾、格與行、密與疏、剛與柔等等。我們當然可以從這些對峙范疇中抽取合適者加以組合,來描述培爾的作品、標識他的藝術風格。但這樣的描述容易造成誤解,以為培爾的藝術追求古已有之,雖然好,但不新鮮。所以,用“后期印象主義”來形容,目的是以歐洲藝術史為參照,揭示培爾藝術的歷史價值:從寫形向寫意的轉折,從重法度向重情性的轉折,在西方是以塞尚、梵高為標志的。在中國,近百年來于書、畫、印作如此追求者不乏其人,而真正能將此三者高度統一、卓有建樹、令人贊嘆者卻并不多見,遠的有齊白石,近的有王鏞,培爾當之無愧地身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