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2-12-21 18:06:26
序論:寫作是一種深度的自我表達。它要求我們深入探索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挖掘那些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真相,好投稿為您帶來了七篇結婚祝福四字范文,愿它們成為您寫作過程中的靈感催化劑,助力您的創作。
2.伸出愛的雙手,接住屬于你們的幸福。
3.愛情永恒久,祝愿兩位新婚幸福,甜蜜永遠。
4.千古知音一切盡在不言中,祝福兩位百年好合。
5.愛情的滋味甜膩膩,愿你們婚后的生活甜蜜蜜。
6.讓幸福的花兒在今天綻放,讓你們的情感從此升溫。
7.從此天高海闊,牽手彼此,一生一世永結同心,不離不棄。
8.愿兩位相親相愛到永遠,真心祝福天高比翼齊飛,幸福一生。
9.身披潔白婚紗,你們是彼此人生中的絕配,執指之手與子偕老。
10.今天,你們結婚了,希望婚姻中的你們能夠互相扶持,相愛到老。
11.能夠惺惺相惜,是這個世間最大的幸事,祝福兩位百年好合,永浴愛河。
12、結婚四字祝福語
13.百年好合、伉儷情深、相親相愛、宜室宜家
14.心心相印、天作之合、珠聯璧合、佳偶天成
15.鸞鳳和鳴、舉案齊眉、相濡以沫、新婚志喜
16.情投意合、鳳凰、相敬如賓、交頸鴛鴦
17.花好月圓、夫唱婦隨、比翼雙飛、之樂
18.金童玉女、百年偕老、花好月圓、神仙眷屬
19.乾坤和樂、燕爾新婚、鳳凰、燕侶雙儔
20.天作之合、心心相印、美滿家園、相親相愛
1、表示的是對于新婚夫妻的美好祝愿。
2、“美滿良緣”四字表示的是對于結婚夫妻的二人之間的姻緣長長久久的一種祝愿,而“白首成約”表示的則是對于新婚夫婦二人白頭到老,走到終老的一種美好祝愿。
3、兩句合起來經常被用作對新婚夫婦的祝福語。類似于這樣的祝福語還有“花好月圓,喜事連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等等。
(來源:文章屋網 )
關鍵詞: 《不可兒戲》 四字詞語 戲劇語言
一、引言
在文學翻譯中到底應不應該使用四字詞語在翻譯界一直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頗有爭議的。譯家張谷若擅用四字詞語是為人所熟知的。他在譯作《德伯家的苔絲》中,更是將四字詞語運用得淋漓盡致、登峰造極。孫迎春在他的《張谷若翻譯藝術研究》中極力推崇四字詞語:“在寫作或翻譯的過程中,形形的四字詞組,在作者和譯家的運作下,與其他字格相配合,藝術地譜出和諧的語詞之曲,產生動人心魄的魅力。”[1]而許淵沖先生將《紅與黑》的開篇第一句譯為:“玻璃市算得是方施―孔特地區山清水秀、小巧玲瓏的一座城鎮?!眳s引來了不少的口誅筆伐,認為許先生在四字成語的使用問題上與“原文太不等值”,且有“創作”的嫌疑。[2]
漢語中有大量的四字詞語,包括成語與非成語。它們涵義深刻,結構簡練,生命力旺盛,表現力強,讀起來更是瑯瑯上口,韻律感十足。在忠實于原文的基礎上恰當地運用四字詞語,發揮漢語的語言優勢是可取的。由于四字詞語內容簡潔、結構平衡、發音流暢,恰當而適度地運用在詩歌、散文、戲劇等文學體裁中能夠使其錦上添花。下面筆者就以奧斯卡?王爾德的戲劇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的兩個中譯本為例,探討一下四字詞語在戲劇翻譯中的運用。
二、四字詞語在《不可兒戲》中的使用
戲劇劇本是舞臺表演的源泉,“其靈魂全在于對話,而對話的靈魂全在于簡明緊湊、入耳動心”。[3]戲劇語言和小說語言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小說中的對話如果看不懂,可以反復翻看;而戲劇對話只能聽一遍,全然沒有重復聽的機會。鑒于四字詞語的特點,在戲劇翻譯中適當地運用它們,不僅有助于演員對臺詞的演繹,使他們的誦讀更加流暢而富有感情,而且有助于觀眾(聽眾)對其的理解。
劇名的翻譯在戲劇的翻譯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劇名譯得通俗易懂,可以吸引眼球,令觀眾一瞬間就作出是否要看的決定。王爾德是一個文字大師,他在劇中杜撰了一個給自己起名為Ernest的花花公子,因為游戲人間差點失去了由于他的名字而喜歡上他的心愛的姑娘。這個名字叫Ernest的人卻一點也不earnest,王爾德運用了雙關的修辭手法,頗有諷刺意味。根據劇意,我們可以將劇名理解為“認真的重要性”和“名叫埃納斯特的重要性”。由于英漢文化的巨大差異,很難找出一個在形式上、發音上均與原文相對應的雙關語,給翻譯帶來了一定的局限性。在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的中譯本中,余光中分析了這個雙關語在劇中的本質和主旨后,使用了一個帶有否定意味的四字成語,將劇名意譯為《不可兒戲》,雖然沒有體現出雙關的含意,但是意思簡單明了,令觀眾一望而知,起到了警示的作用,將原文的損失降到了最低。余光中自己也說:“我做譯者一向守一個原則:要譯原意,不要譯原文。只顧表面的原文,不顧后面的原意,就會流于直譯、硬譯、死譯?!盵4]
在劇本中,我們也能看到很多為了避免硬譯而使用四字詞語的例子。如:
1.Algernon:Oh!There is no use speculating on that subject.Divorces are made in heaven.
在英文中,有“marriages are made in heaven”這樣的說法,意為“姻緣天注定”,可以將之譯為“天作之合”。而王爾德借亞吉能之口杜撰出來另一個相似的說法,即“divorces are made in heaven”。余光中則將計就計,也杜撰了一個與“天作之合”相似的四字成語,將它譯為:亞吉能:唉,不必為這個問題操心了。離婚也算是天作之分。
這種譯法不但在形式上與原文相對應,讀起來(聽起來)也瑯瑯上口,而且在文化意象上作了相應的補償:把英國人眼中的heaven(god)替換為了中國人眼中的“老天爺”。
2.Lady Bracknell:Well,I must say,Algernon,that I think it is high time that Mr.Bunbury made up his mind whether he was going to live or to die.This shilly-shallying with the question is absurd.
布雷克耐爾夫人是一個勢力、狡詐、圓滑,說話帶刺的貴婦人。一句“made up his mind whether he was going to live or to die”,就使我們充分地理解了她刻薄的本性:好像生還是死的問題能夠那么輕易地由自己決定似的。余光中將此句譯為:
巴夫人:嗯,我說阿吉呀,這位梁勉仁先生到底要死要活,到現在也真該下個決心了。這問題,還這么三心兩意的,簡直是胡鬧。
余光中用了兩個四字詞語:“要死要活”和“三心兩意”,鮮明地刻畫出了巴夫人的淺薄、惡毒,以及涉及自身利益時對別人的冷酷、無情。
3.Algernon:...Relations are simply a tedious pack of people,who haven’t got the remotest knowledge of how to live,nor the smallest instinct about when to die.
原句充滿了王爾德式的幽默與嘲諷。作者使用了兩組形容詞最高級的平行結構,借以描述主人公對親戚的厭惡程度。譯者則將其譯為:
亞吉能:……五親六戚都是一班討厭的人,完全不明白如何生得其道,也根本不能領悟如何死得其時。
譯者模仿“三朋四友”這個四字詞語造出了結構相似的“五親六戚”,與“親戚”兩字相比,它更能形象地表現出主人公對親戚們的不屑一顧;同樣,在翻譯“how to live”和“when to die”這兩個結構時,譯者也杜撰了兩個相應的四字詞語。它們在形式上、意思上與原文都是對應的。不但便于演員誦讀,而且利于觀眾理解。
4.Miss Prism:You are too much alone,dear Dr. Chasuble. You should get married. A misanthrope I can understand - a womanthrope,never!
余光中的譯文是:
勞小姐:你太孤單了,蔡牧師。你應該結婚。一個人恨人類而要獨善其身,我可以了解――一個人恨女人而要獨抱其身,就完全莫名其妙。
在原句中,“misanthrope”的意思是“討厭人類的人”,而“womanthrope”則意為“討厭女人的人”。兩個詞的詞尾相同,格式一致。若采取直譯的方法可以譯為:“一個厭世者我可以了解――一個厭女者,絕不!”這種譯法雖然勉強行得通,但是語氣生硬,晦澀難懂。余光中采取了加詞的方法將“misanthrope”擴展為“恨人類而獨善其身”,然后順理成章地把“womanthrope”擴展為“恨女人而獨抱其身”,意為“抱獨身主義”。這種譯法不但在結構句法上與原文一致,而且在意思上更加清晰易懂。可以稱得上是妙譯。
5.Chasuble:...What seem to us bitter trials are often blessings in disguise.
這句是王爾德語錄中較為著名的一句,顯示了王爾德式的智慧和深刻,許多人將其翻譯為:“看似痛苦的歷練的往往是偽裝的祝福。”如果放在戲劇讀本中,讀者可以慢慢咀嚼回味其中的哲理,而放在用于演出的劇本中就有些拗口,余光中則把它譯為:“有些事看來像大禍臨頭,往往焉知非福?!苯栌昧酥袊某烧Z“大難臨頭,焉知非?!?把它分成兩個四字詞語,符合漢語的語言習慣,而觀眾對自己熟悉的成語理解起來也更容易。
三、結語
四字詞語雖然在漢語詞匯中占有一定優勢,但是濫用四字詞語也是不恰當的。許均曾在《〈紅與黑〉漢譯讀者意見綜述》一文中引述許多讀者的意見,說:“西方句子結構,反映了西方人的思維習慣,如隨意‘歸化’成四字結構,勢必喪失一些信息”,“過多地使用,甚至濫用,無益于再現原文精神……對于原文中漢字難以表達的文學詞匯,更應細加領會,以求精當的解釋”。[5]畢竟觀眾欣賞戲劇的主要目的是欣賞原汁原味的外國文化與語言,過多地使用甚至濫用四字詞語不利于兩種文化的交流。
但是在戲劇翻譯中,譯者首先要考慮的是戲劇文本與其他文學文本的相異之處。戲劇文本在誕生之初就是為了滿足舞臺表演的需求。如英若誠先生所說,舞臺表演有它的特殊要求,觀眾希望聽到的是“脆”的語言,巧妙而對仗工整的。[6]四字詞語恰恰符合了英先生對戲劇劇本的要求。它具有其他漢語詞匯所不具備的流暢順口、鏗鏘悅耳的特點,適度地在戲劇譯本中使用四字詞語可以令戲劇語言更加干脆、簡練,做到“讀者順眼,觀眾入耳,演員上口”。[6]
因此,這一特殊的文本性質決定了戲劇劇本的翻譯必須也得站在舞臺表演的高度上,翻譯出適合于舞臺表演的譯本,使觀眾在最大限度上得到藝術享受。王爾德的戲劇語言是出了名的機鋒犀利、妙語連篇,若想在譯文的形式與內容上都能和他達成默契是非常困難的。余光中在其譯本中適度而巧妙地使用了四字詞語,生動靈活地再現了一些在漢語中很難找到對應表述的的詞語,在行文風格上與原作達到了高度的契合,不失為佳譯。
參考文獻:
[1]孫迎春.張谷若翻譯藝術研究[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4.
[2]許均.文字、文學、文化――《紅與黑》漢譯研究[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1996.
女書的發現緣自一個偶然
從長沙出發,向西南方向 直扎下去,就到了湖南和廣西交界的地方――江永上圩鎮。從這里翻過一座小山就是桂林了,比去長沙都近。
在山谷深處,幾股清涼的溪水匯成了瀟江源頭。在源頭上方,有一處四面環水的小島。這里山清水秀,但又十分閉塞。從地形上看,晉美村基本上是孤島,出入很不方便,與外界相當隔絕。如此遠離都市的一個孤島,但是世界聞名,因為這里發現了一種獨特的文字――女書。
這種文字像漢字,又與漢字有很大區別,算是漢文異形字吧。只在婦女中流傳使用,男人看不懂也不會。這種奇特的文字在江永縣上圩鄉及其鄰近方圓不到百里的地方流傳著,一代接一代。如果不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世人至今不會知道這種奇怪而偉大的又字。
關于女書有這樣一個真實故事。40多年前,一位村里的婦女來到北京找兒子,當她一下火車,就被北京的繁華擁擠搞暈了頭,她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走。她說的家鄉話也沒有人懂,在火車站折騰半天,被人們帶到附近的派出所。警察也聽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這個婦女就用筆和紙來寫,這一下麻煩了,當時階級斗爭這根弦是緊繃著的,警察一看這些看不懂的符號,懷疑是特務密碼。從這位婦女的包裹中,他們又找到不少這樣的文字,警察解決不了,就把她和她的文字送到有關部門審查、鑒定。
經過一番折騰,人們才相信這個操著一口奇怪方言的婦女不大可能是敵特。但是她的這些文字實在是稀奇,送到文字研究部門,那些白發蒼蒼的老學者也搞不明白。據說,著名的語言學家季羨林先生聽說“女書”后,也感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是女書第一次走出那個偏僻的地區,也第一次為外界所知。女書,這種以性別區分的文字,在世界上是僅有的,很多人對此感到匪夷所思。40年來經過一些學者的探究、挖掘和宣傳,目前女書終于作為文化遺產,浮現于世。
女書 會讀會寫還要唱
小島只有6平方公里,現在已經通車了。島上 派農家景象。農田村舍,老牛在不緊不慢地走著,雞鴨四處溜達,非常田園自然,與一般農村沒什么區別。想象不出這里的女人怎么那么斯文,怎么會創造出一種自己使用的文字?
先來到女書園,這是為給客人更集中地介紹女書而建。一進門就看見院子的影壁上歪歪斜斜的幾個字,根本不認識,請教了身邊的講解員,她說這四個字是:江永女書。
而對于我們來說,這基本上是天書。字體是歪斜的,右邊高,左邊低,如柳枝般飄逸,軟綿綿的。從形象上看,確實有著濃厚的女人味。女書的文字形似漢字,但與漢字不同。其形體傾斜,略呈菱形。讀的時候要從左到右念,這倒很符合中國古文的念法。
講解員念的時候,用的也是當地方言,這話既不是湖南話,也不像廣西話,這是只有當地人才能聽懂的土話。這種土話只在當地流傳,別說同來的長沙人,就是江永其他地方的人也根本聽不懂。
我們先參觀女書書畫廳,這里展示著各種女書作品。多少年來,這里的女人們寫了無數的女書,但遺憾的是這只是很少一部分,因為一旦女子去世,她一輩子寫的女書將要和她一起下葬。因為這些文字中寄托了她一輩子的女人情懷,也是最該隨她而去的。
因為女書筆畫很纖細,飛揚舒暢,當地婦女把它叫做“長腳文”,的確很形象。女書的筆畫沒有橫豎,只有點、圈、撇、捺、折5種筆畫。比漢字多了一種圈圈樣的比劃。
女書的書寫款式與中國古代書法相同,上下留天地,行文自上而下,或從左到右,通篇沒有標點符號。與漢字不同的地方是:女書是一種標音文字,每一個字所代表的都是一個音。女書的字型雖然參考漢字,但兩者并沒有必然的關系。
女紅廳里陳列著扇子和一些日常刺繡等等,全是閨房用品。上面精致地寫上漂亮的文字,可見女書不是用于長篇大論的,也不是正襟危坐的,而是小女子們隨手隨性而寫的。
女書作品主要內容是寫婚姻家庭、社會交往、幽怨私情、鄉里逸聞、歌謠謎語等。比如,今天受了婆婆的氣,就把心中的不快寫在小紙條上;今天孩子會走路了,就把高興的心情記錄在小扇子上;有姐妹要出嫁了,送她一副鞋墊,把祝福寫在上面。
女書除了日常用作書寫以外,女人們更喜歡把它當成花紋編在衣服或布帶上,所以它的字型呈現彎曲細小的形狀。
女子們用這種男人不識的女書互通心跡,訴說衷腸,把它刺繡、刻劃、戳印、書寫于紙扇巾帕上。她們把枯燥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她們在生活中要干農活,要養雞養鴨和喂豬,但是她們擦去手上的污垢,靜下心來,提筆就能寫字。
更優美的是,女書文字絕大部分是歌體,每句字數固定,大都是七言詩,少數五言詩,也有七言間五言,五言間七言和長短句。它有特殊的韻調格律、修辭方式、比興手法,合轍押韻,文采絕對不輸秀才。我們不得不感嘆,這里的女人――也就是普通的鄉村婦女,怎么會這么有文化呢?
女書是女人的率性文字,男人看不懂,可能也不屑一看女人的閨中把戲。這些文字直被男人們忽視著,但是它確是慰藉女人們孤獨心靈的一劑妙藥。
我想這文字應該來源于漢字,為了不想讓男人看懂,又有別于漢字。男人再厲害,也讀不懂她們的心呀。人常說,女人心,海底針。江永女子的心思更是縝密,發明了如此偉大的文字,她們的心思男人越發搞不懂了。
女書偉大,江永的女人更偉大。
女書園里有個女書學堂,可以教來參觀的客人現場學習女書。這個課堂有點類似私塾,不同的是一般私塾供奉孔子的像,而這里供奉一個女先生的像。據說這是集美麗、德行和文采于一體的一位神仙,是當地婦女們的楷模和偶像,當然她肯定也是位能書會唱女書的老前輩了。
老師是位樸實的當地婦女,叫胡美月,她是女書的第三代傳人。女書起源何時很難說了,有不少學者比較傾向于女書流傳不過二三百年。
過去村里會女書的人不少,但是代代去世。而且很多人會女書,但是不會講普通話,根本無法傳播女書。之所以胡美月算第三代傳人,是從傳播的角度上講,她能講女書也能講普通話。
黑板上早已經寫好了四字女經,并有漢字一一對應。漢字的意思是
教兒聰明,娘邊作女;笑不露齒,坐不搖身……這樣的經與孔孟之道也非常接近。
我們排排坐,像小學生一樣。胡老師站在黑板前一字字地指給我們練發聲。有些字的發音都沒法用漢語拼音標,因為漢字中根本就沒有這個發音,發音實在難以把握。女書表音不表意,胡老師給我們講,一個字可以有很多意思,與不同文字組合出來的意思相差很遠呢。
女書不光要能認會寫,還要會唱,而且是用當地話唱。對般游客來說就比較難了。但是不要緊,跟著胡美月就能學會。
而學女書要先學當地土話,我們跟著胡老師學唱女書,像 兒童學唱歌謠一樣,溫和舒緩。中國古代文人的吟詩也應該是這樣的吧,男人們已經把怎么吟詩忘記了,而女人們還記得唱自己的歌。
姐妹情最深
依照我的猜測,能創造出如此文字的地方,應該是文化氣氛很濃,很重視讀書與科舉的。但是聽當地人說,這里地處邊陲,荒山野嶺,在過去遠離主流社會,當地人的讀書功名心并不那么強烈,更相信靠雙手勞動養活自己。
那么這樣的地方如何能孕育出文字呢?
中原文化中,總是男人結義:而在這里的村子中,結交姐妹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個內容,姐妹越多,體現著一個女人的人緣和魅力,也是她受人尊重的標志之一。
村里人很講究姐妹情誼,女人出嫁,村中的姐妹們為她送行。送的禮物都是些女紅,其中最重要的是“三朝書”,相當于一個手工制作的小日記本,非常精美。
本子的前幾頁會寫上姐妹們的祝福,后面留下的很多頁,是讓這個出嫁的女人記錄今后日子的。嫁作他人婦,她將體會不同于姑娘時代的苦樂哀怨,而這些將會統統地記錄在上面,因為她到了婆家無人可說,只有對這個小本本,如同對自己閨中密友傾訴。
各自結婚后,這些姐妹們的交往就靠寫點文字來保持著,或者送上些信物,所以保留下來的女書文字一般都是寫在紙、書、扇、巾等地方的。送件小禮物給姐妹,再在上面訴說一下衷腸和思念,或者交流一下生活小技巧等等。
有人把女書分出很多種類,有結交書、慰問信、祝賀信、傳記、祭文等形式。結交姐妹要寫結交書;逢年過節要寫慰問信;有了喜事要寫祝賀信;有姐妹結婚了,要寫哭嫁歌:有去世的,還要寫祭文或禱神詩;教育子女,要寫兒歌;閑著沒事了,還要寫寫謎語和耍歌。有的還要把男人們讀的唐詩宋詞翻譯過來學習。她們的生活詩情畫意,大宅門中的大家閨秀也沒有如此的禮節和情愫。
更難得的是傳記體,有的女人把自己一生的故事寫成傳記,但遺憾的是這樣的文字比較少見,而且往往是隨女人逝世而埋葬了。
這里的女人是非??粗亟忝们檎x的。在村子后面,有一處空地,每年農活不忙的時候,她們就到這空地上來“打平火”?!按蚱交稹本褪歉骷医忝脧募抑心脕砗贸缘?,聚會在一起唱歌跳舞。這是她們生活中非常重要的聚會,也是女人之間的聚會,她們的情誼從小就開始了,一直延續到老,甚至到死。她們對情誼的珍視絕不遜色于結拜了的大男人。
女書還能傳多久
女孩子怎樣學習女書呢?一般是媽媽教給女兒,或是家族里的女長輩教給女晚輩。只教女兒不教兒子。
女書就是靠這種自然傳承,綿綿不斷。幾年前,老一輩的女書自然傳人相繼去世,女書的傳承成了大問題。
聽專家說,女書與壯侗語族是古代百越文字語言的“同源分化”,女書和所記錄的土話與現在所稱壯侗語族保留的古百越語言的詞素、詞和語法結構中的一部分是相同的。女書與漢語又“異源聚合”,從而形成了記錄的是漢語江永方言上江圩一帶的土話,土話中卻明顯地存在部分屬壯侗語族的詞素、詞和語法結構。所以女書傳人必須是這里土生土長的孩子,外邊的人學不來。
胡欣是第四代女書傳人,今年才21歲,如果說女書老師胡美月身上還能看見些農民的影子,而她完全是個現代女青年了。她衣著時尚,普通話很好,看樣子農活也不大能干了。她能讀會寫,更能唱女書。如她這樣的青年,在這一帶能有10來個吧,也是把女書傳承下去的希望。
雖然她們還可以寫,但是女書似乎已經失去它最初存在的意義了。新一代女書傳人從小學漢字,不需要這種文字,照樣可以表達自己。現在的女性不再需要僅僅通過文字來表達自己的幽怨和喜悅。不論再如何傳承,女書最終只能成為一種文化遺產而保留。